当艾草遇上绿豆

白颠疯图 http://news.39.net/bjzkhbzy/210831/9387677.html

四月,艾草常用来做青团,可能这是南方的习惯,我是从小都没有见过,当然也没有吃过。今年又看见已经毕业回了南方的学生晒出自家做的青团,忍不住也想一试。于是出门遛弯时,开始留意起艾草来,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片刺柏周围发现了它们的身影,当即拍了下来,跟种过艾草的朋友求证了下:

得到她的肯定之后,采了一大把,回家洗干净,加了小苏打和盐,把它们烫出来,艾草味立刻随着热气,弥漫在房间里。

用料理机打碎成泥之后,却发现没有糯米粉,也没有红豆,但我有绿豆,有白面,当即决定改版,做绿豆包,所以有了这样一个鲜绿的大面团儿:

绿豆也泡好了,面发酵的时候,煮豆子,想起以前看过一个日本的电影,不记得电影的名字了,以一位老人家教一个做铜锣烧的年轻人做豆沙馅儿为主线,年轻人孤独地为了生计经营者一家小门脸,只卖铜锣烧,想要招一个人帮忙,老人家生活在养老院里,在尝过他的铜锣烧之后,说是没有灵魂的铜锣烧,因为年轻人的馅料用的是大包装的超市货,老人开始跟店主要很微薄的报酬想在他的店里打工,年轻人起初拒绝,毕竟看起来老人家很老了,但老人很是执着,甚至不要工钱都可以,后来老人家真的在店里帮忙了,就开始教他做豆沙馅儿,在老人的眼里,每一颗豆子都是一个生命,从田间到眼前相遇,所以带着对生命的感恩、热爱,煮豆沙馅儿,一大锅红豆煮开之后,老人家把水龙头调到非常细,慢慢地注入锅里,冲掉浮沫、苦水,这样子做出的豆沙,才为铜锣烧注入了灵魂......实际上,年轻人孤独的灵魂也在制作豆沙的过程中,慢慢地鲜活起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把煮开锅的绿豆,也撇去了浮沫,然后把这一遍的水倒掉,再重新接水,冲洗一遍,再接了没过绿豆一点的水,回灶火上煮,水分收的差不多的时候,倒入白砂糖和黄油,用铲子压碎绿豆的同时,翻拌着免得糊锅,这时有四月的风吹进厨房,索性把厨房门打开,让风有一个开阔的通道,可以穿堂而过,锅上冒着的蒸汽,随风飘忽着,飞入房间,从打开的窗,走了,我有了一锅香甜的绿豆馅儿:

面团儿已经发酵成不止两倍大,阳光之下越发好看,裂开的口,看起来都已经有点像蒸好的发糕那么宣软了:

接下来揉面,分割面团儿,把豆沙馅儿拿到窗口,用铲子挖开几处,吹吹风,尽可能早点凉下来,豆沙凉了,小面团儿压成了面饼,艾草的鲜绿遇上了绿豆的淡绿,就有了绿夹绿的组合:

包好一个个圆滚滚的艾草绿豆包儿,上网课的少年赶过来凑热闹,你分隔的大小均匀的面团儿,在她手里变成了小不点儿,说她要做一口一个的,于是一个豆包儿的皮变成了四个小不点儿,然后她还有新想法,包了一个大的,少装馅儿,在包好的豆包皮上做面塑,说要做过绿巨人,用筷子愣是捅了两个鼻子眼儿出来,有压深眼窝儿,鼓捣完一张近乎大饼脸之后,回去上课了,看起来要占半个蒸锅的面积。

给面团足够的时间,再次恢复到两倍大小,再上锅,绿巨人因为再发酵,已经眼窝已经不明显了,而且鼻子眼儿也快堵住了,实在摆不开,被重新塑了型,实在有点累了,也没顾上给她的巨人大脸拍照,还有点于心不忍,等下次让她单独再做一个吧,可以给她一层。

二十分钟之后,关火,顿时锅里沸腾的水似乎没了动力,慢下了节奏,默数三四十秒,锅盖一揭开,蒸汽带着艾草香,扑面而来,一个个胖嘟嘟的绿豆包出来了:

掰开一个她的小不点儿,只此青绿版的绿豆沙包,不仅有艾草的清香,包裹着注入了灵魂的绿豆沙馅儿,这是四月的香甜。

END

Tan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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