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玉，家境殷实，医院的大夫。
在大学上学时，由于我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又特别爱穿白衣白裙，调皮的男同学就背地里戏称我白蝴蝶。大三时，一位大四校友经过两年的努力，终于打动了我的芳心。
他很优秀，毕业后留校当了助教，我们关系也逐步升温，并商定在我毕业后工作稳定了就结婚。
毕业时，出于对贫困山区的同情、热爱与好奇，我热血沸腾，在没有与父母及男友商量的情况下，我报名到贫困山区支教。
这所山区学校的条件的确很差，且不说图书仪器电教设备了，连办公室也是寝办合一。我下定决心，既来之则安之，为改变山区文化落后而努力工作。我担了高中两个班的数学课。
上课时，我注意到一个叫黎志的学生，老是目不转睛地看我。
当我们的目光相对时，他却又赶快躲开。
我就有意提问他，谁知他答非所问。
下课后，我把他叫到我的办公室。
我说:“黎志，你还是学习委员呢，课堂上你在想什么？为何不专心听讲？”
他听到我喊他名字，说他职务，感到吃惊，抬起了头，嗫嚅着说:“没想啥。”
“那答非所问又作何解释？”我反问。
沉默。
我开导他说:“你要好好学习，专心听讲，将来学有所成，来报答山区人民，报答自己的父母，黎志不就是要立志吗？”
他听后会心地笑了，说:“白老师，我错了，我一定改。”
在转身走时，还给我来了个深鞠躬。
凭我的学识和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很快就在学校赢得了好评与尊重。
黎志进步也很快，开学时他的学习是中等水平，在期末考试时，黎志居然跃入了班级前十名。
在山城这一年中，我和男友虽未花前月下，但也鸿雁不断。
他提出在“十一”结婚，理由是他比我大，等不及了。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但结婚他买不起房子，我妈知道后给我们买了一套三室二厅的新房。
暑假回到省城见了男友，约他去买新房的家具。谁知他这时却不温不火地说:“不急。”
他的回答，使我如堕五里雾中。
后来，通过多方打听，我才知他正和一个大老板的独生女热恋。
尽管此女貌如东施，但他明白事成以后他将是该老板的法定继承人。
第一次恋爱就这样结束了，我哭了。
不是为失恋而伤心，而是为世界上有这样爱钱不爱人的男人而悲哀。开学后我又如期回到学校，继续做我的灵魂工程师，也好在繁忙的工作中尽快忘掉那份不愉快。黎志倒是挺懂事，经常替我买煤买粮，打茶拎水。
有一次我病了，他去告诉了校长，校长专门安排人做了可口的饭菜给我端来。黎志“逼”着我吃下，又端来温开水，看我吃药后才离开。
山里人厚道，黎志每次回家，总忘不了给我带点芝麻绿豆玉米红薯什么的。我也投桃报李，诸如学习资料，糖果花生什么的，我总也让他用、吃。他也从不推辞，感情似觉近了几分。
一天，在辅导黎志学习时，黎怎突然冒出了一句:"老师，你只比我大5岁，我想喊你姐姐，你怪不怪我？"
说实话，我一个女孩，远在千里之外的山区，举目无亲，缺少体贴照顾。
黎志又懂事，学习又要强，要是真有这么个弟弟，我也会从心眼儿里高兴。
于是我说:"你不是已喊了嘛!"
黎志听后，高兴地跳了起来，差一点拉住我的手。
我嗔怒地说:“别高兴太早了，记住，咱俩独处可以这样称呼，有第三人在场不能乱叫。”
黎志幸福得几乎流出了眼泪，连声说:“我记住了，好姐姐，好姐姐!"
说真的，我也真喜欢上了他，一天不见，就若有所失。
是师生情，姐弟情，还是其他情愫，我也说不好。
一天晚饭后，他来到我办公室说:“姐，我写了首小诗，请你给我改一下。"我展开稿纸，是一首情诗。
我看后，已知他什么意思，正色道:“要修改请你去找你的语文老师去。但我还是要劝告你，努力拼博吧，今年你考个好大学还是没问题的，当学有所成，你的一切理想都会变成现实。"
黎志听后，脸一红，头一低说:"姐，你说的对，等我拿到大学通知书后，再把我要说的话告诉你吧。”
此后，黎志学习真的更刻苦了。
很快，高考来临。接下来就是学校、我、黎志和他的同学们，在欢乐的煎熬中等待，在等待中备受煎熬。
趁着假期，我也回到了省城。
7月底，高考成绩揭晓，学校给我挂长途报喜。
通过这次高考，学校在全县排上了名次，我所教的学科在全县是第三名。
黎志也上了重点线。
在8月底本科通知下达时，我又回到了学校。黎志如愿以偿地被省重点学校录取了。
由于没电话通知，我决定亲自到他家送通知书。
但在黎志父母的感谢声中我听出了无奈，笑脸上我看出了忧伤。毕竟数千元的学费，对贫困山区的他们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饭后我告辞回校，黎志要送我，我不让送，要他尽快准备学费，莫耽误了报名时间。但他还是和我步行到车站，看车扬尘远离，他才怏怏而归。在路上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惆怅，我让他三天后不论有什么困难，都到校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他的。
第4天下午，黎志来到了学校。8月天，下身还是穿着上学时已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穿着洗得由白变黄的短袖，虽寒酸，倒也干净利落。
我开门见山地问他学费准备得如何，什么时候走。
这时，他也毫不隐讳地说:“姐，我今天来是求你帮忙的。我爹把粮食都卖了，仅能凑够学费的2/3，余下的还没着落。我求你帮我帮到底，等我毕业后我会加倍归还。”
说着他已泪流满面。
我强忍住泪说:“黎志，大男人的眼泪可不是轻易流的，今天这点困难我帮你就是了，咱今天应高兴才对，我这里还有一瓶红酒，再炒两个菜，为你，也为我的好成绩，来庆贺一下吧。”黎志附和道:"我举双手赞成，一定喝个痛快。”
很快，两个菜摆上了桌子，我们相对而坐，细酌慢饮，海阔天空漫谈，很是开心。
黎志问我:“姐，像你这样的大美人，一定有好多人追。初到校后我看你来了不少信，我知你正在谈朋友。第二年咋就没见信了？”
这一下说到了我的痛处，我就把与那个男友分手的前因后果向他哭诉。
他不听则已，一听怒火中烧，说:“姐，到省城我给你报仇，痛打那个负心汉。”
接着他又大胆地攥住我的手，说:"姐，我也告诉你个秘密，请你不要见笑。我第一次见到你，心想世界上还有这么完美的人。我正想得出神，却被你发现我走神，才有了答非所问的笑料。每天我都想多看你几眼，才没事找事地接近你，见到你我学习的劲头儿才更足。姐，你虽是我的恩师，可你才比我大几岁。我向你大胆的表白，请你考虑。”
听了他的话，我吓了一跳，于是说:“黎志，这不可能，不是因为你不优秀，而是我们有师生之谊，别人会有非议的。再者我比你大，到时候走到一起，会造成家庭不幸。”
黎志说:“你说的师生情，绝不能成为爱情的障碍，鲁迅不也是师生恋吗？咱们年龄相差不大，到时候你老我也老，要不我改学考古专业，你越老我越爱。”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说笑中漫谈，不觉一瓶酒已喝完，他有了醉意，我也已蒙眬。
黎志突然对我说:“姐，你真太美了。我想搂搂你。”
我说:“黎志，不许碰我。”
他说:“我控制不住了。”
他嘴上说着，已把我拥到了他怀里，笨拙的双手，不时在我身上上下移动。
我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冲动，由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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