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大同日报
大同古城是大同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是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是不可再生、不可替代、不可估量的稀缺资源。古都情结扎根于每个大同人的心灵深处。大同日报新媒体编辑部新栏目《老照片故事》,以珍贵的老照片来讲述大同故事,留住古城记忆,记住大同乡愁。
光阴的故事里
尽是岁月变迁
在泛黄的老照片里
总有一段段美好回忆
老照片里记录着泛黄的故事
老照片里藏着每个人的秘密
老照片里收藏着老大同人的记忆
那些沿街的商店、银行
菜店、理发店里
曾经包容着老大同人的职场生涯
那些胡同、大院、街巷
排房、筒子楼
曾经收纳着老大同人几辈人的
平凡生活……
第三十六期讲述人陈雁秋
过去,四牌楼街面上卖杂货的商店不算少,人们买个锅刷、笤帚、烟筒、铁丝、簸箕啥的都离不了。那些年,我当然在日杂商店买过不少东西,但最让我忘不了的是钟楼路北的那家日杂商店。
这家商店门脸不大,它的东边是摩托车经销部。那时候四牌楼街面上没有绿化,街上的树屈指可数。除了东街上的那棵大槐树,就剩下钟楼东北角的几颗树了。这家日杂店就离这几棵树不远。我对这家日杂商店念念不忘并不是因为树,是因为在他家买了一把黑铁皮茶壶,由黑铁皮茶壶引出的故事。
西街树后面的日杂商店
那会儿我大概五年级,是个秋天。我家的铜壶烧漏了,我姨就从日杂商店买了一把黑铁皮茶壶。拿回家一试,壶嘴和壶身连接的地方没焊严实,有个绿豆大的洞。恰好我姨要去西韩岭上班,一去好几天才回来。所以安顿我去换一把好壶回来,并告诉我在哪个商店买的,和谁买的。转过天,我领着我姑姥姥(有个大人可以壮胆)去找人家换壶。日杂商店找对了,货也没错,售货员也承认是它家卖出去的,可就是不给换。理由是哪个售货员卖出去的必须找哪个售货员换,其他人不管。
虽然我姨安顿了我是哪个售货员,但我早就忘了,去了就稀里糊涂地指认了一个,指的不对,人家当然不认账。就是一句话:“壶是我们店卖出去的,但谁卖的找谁换!”那年月,商品缺乏,售货员就这么牛。即使姑姥姥说了半天好话,没用,就不换!没办法,我只好又骑车带着姑姥姥回蔡家巷。鼓楼到蔡家巷,也是有好长一段路呢!最后这把黑铁皮茶壶一直等到我姨一个星期以后才换回来。从此以后,我记住这家日杂商店,再也没有在他家买过东西。
东街
我家住蔡家巷,从李怀角出来往左拐的路北,就是东街卫生院。东街卫生院的门脸也是西洋式的。那个年代,这一片居民有个头痛脑热的,都去这个卫生院看病。
我高中毕业证的照片
有三件事让我记住了东街卫生院。一是,我二年级的时候,老是扁桃腺发炎,每年都要反反复复发作几次。有一次特别厉害,怎么吃药打针都没办法。东街卫生院的大夫一看,说扁桃腺已经化脓了,只有切开才能治好。医生给我打了麻药,用剪刀在我的左下颚剪了一个口子。我能感觉到剪刀剪在肉上的声音,呲愣呲愣的。从那以后我的下颚就留下了一道一寸多长的疤,好在下颚部位人们看不见。但从此我的扁桃腺再不找我麻烦了。
我的同学在东街卫生院期间我给拍的照片没穿白大褂的就是卫生院院长其他全是我班的同学
二是,我高中的时候,赶上教育改革,学工学农正风行。我在市内燃机厂学过三个月后,又开始学医。我们班医院,有的同学分在各个卫生院。大家学着量体温、打针、简单的换药和针灸。医院的药房,我学着抓了三个月中药。后来一些分量要求不是特别精确的中药,我也可以像老师傅们一抓就准,不用上戥子(děngzǐ)秤了。我们班一组有同学分配到东街卫生院学习,我就给他们拍了一些照片,记录下他们在卫生院的时刻。
我们班的同学
三是,毕业的时候,我送我们同学去村里插队。时间久了,去哪个村、送的谁我都忘记了。我们坐的是一辆卡车,七月份正是雨季,乡间的道路泥泞不堪。我和同学站在卡车的马槽边上说话,谈意正浓,忽然轰得一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过了片刻,我才发现自己躺在车厢中间,迷迷糊糊地听他们说,我让路边的歪脖树撞了。原来是卡车司机嫌路中间泥坑大,紧靠着路边开,结果路边有棵歪脖树,而我又在前边第一个站着,就让树撞了。幸亏车速不快,只是被撞得昏迷了一下,不然我可能早就领“盒饭”去了,也就没有机会在这儿给大家讲老照片的故事了。撞了一下倒是没啥,将要回家时却起了满身的疙瘩。同学们赶快把我送到东街卫生院,检查过后没有发现大的问题,打了一针就好了,这是我和东街卫生院的最后一次交集。
陈雁秋
大同资深摄影人陈雁秋先生拍摄了很多大同古城老照片,作为老大同人,他为这座老城拍下很多珍贵的影像,为我们记录下老街古巷的点点滴滴。同时,他也正在收集整理老照片里大同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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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贺英